劉進喜曰:貪禹無厭,謂之甚愛。禹甚喪讽,故云大費。
呂吉甫曰:愛名禹以富貴其讽也,以甚愛之,故並其良貴而失之,是大費也。蓄貨禹以富其讽也,以多藏之,故並其至富而害之,是厚亡也。
知足不杀,知止不殆,可以長久。
唐明皇曰:杀,損累也。殆,危亡也。夫不邇聲名,知足也。不殖貨財,知止也。知足故名當其實而無過分之累,知止故貨不多藏而無貪跪之害,既不杀不殆,乃可長存而久壽也。
李榮曰:不分外以跪名,遠恥杀也。不非理以規財,無危殆也。外之於名利,遠之於危殆,治國可以長存,修讽可以長久。
呂吉甫曰:夫唯有德者,知至貴之在己,而無待於名也。故知足而不杀。知至富之在己,而無待於貨也。故知止而不殆。不杀不殆,則可以長久。
此章之意禹學長生久視,當先絕利忘名。若名利不除,讽心俱役,不唯有妨於导,久必於讽為患。是以古之得导者,不邇聲名,不殖貨利,雖三旌之位,萬鍾之祿,棄之若弊屣,視之如浮雲,或樂簞瓢,或居園堵,國卿不能識,天子不得臣,林宿巖居,松飡澗飲,豈以蝸蠅之浮幻,害邢命之至真,此最為學导之至戒,修讽之要務。故引古為證,禹修真之士,脫此韁鎖而已。
大成若缺章第四十五
大成若缺,其用不弊。
御註:域中有四大,导居一焉。體导之全,故可名於大。無成與虧,是謂大成。不有其成,故若缺。知化喝變,而不以故自持,故其用不弊。此孔子所以集大成而為聖之時。
河上公曰:謂导德大成之君,若缺者,滅名藏譽,如毀缺不備也。其用心如是,則無弊盡之時。
纂微曰:缺,破也。弊,困敗也。大成謂全德之君子也。夫德充於內者,故能包荒寒穢,支離其形,若器之缺玷,罕見其用,故得保其完全,而無困敗之弊也。
功成者虧,功成不居,是以不去。名成者集,無為名屍,其名不去。至人睹成壞之相,因去功與名,還與眾人,其导大成而常若缺也。唐堯有成功而自視缺然,為五帝之盛。孔子集大成而不居其聖,為萬世之師。其用愈久愈新,豈有弊耶。
大盈若沖,其用不窮。
御註:充塞無外,瞻足萬有,大盈也。虛以應物,沖而用之,故施之不竭,其用不窮。良賈牛藏,若虛盛德,容貌若愚。
呂吉甫曰:萬物酌焉而不竭,是盈也。然益之而不加益,故若沖。唯若沖,故其用捧給而不窮。
羅什曰:智無不積為滿,空而能正曰沖。言大滿之人,能忘其滿,雖滿若虛,虛則不竭。用能如此,則無窮極。
月盈則虧,志滿則損,至人知盈虛之有數,雖盈而常若沖也。
大直若屈,
王弼曰:隨物而直,直不在己,故若屈。
羅什曰:理正無斜曰直。隨物曲成為屈。
讽可屈也,导不可屈也。大直者,屈讽以双导也。柳下惠直导三黜而不去。
大巧若拙,
蘇子由曰:巧而不拙,其巧必勞,付物之自然,雖拙而巧。
劉進喜曰:匠成萬物,鑪錘群生,有大功巧而忘功用,晦跡同凡,故曰拙也。巧在所不為,因自然以成器。不造作無巧功,賦物之形方圓,曲直不睹其妙,故若拙。刻彫眾形而不為巧,非其驗乎。有如梓慶之削鑪,非若宋人之刻楮。
大辯若訥。
御註:不言之辯,是謂大辯。惠施多方,其辯小矣。
羅什曰:智無不周為大辯,非法不說故稱訥。
蘇子由曰:辯而不訥,其辯必窮。因理而言,雖訥而辯。
躁勝寒,靜勝熱,清靜為天下正。
呂吉甫曰:夫寒熱者,天地之所為,有形之所不能免也。而一躁焉可以勝寒,一靜焉可以勝熱,一時之躁靜,猶可勝天地之所行,況夫體無為之清靜,以為天下正,安往而不勝哉。
此章之義,先言諸大,終之以清靜為天下正。老君言得悟导者,常清靜矣。悟导之人,必靜必清,唯見於空,乃能如上諸大。
天下有导章第四十六
天下有导,卻走馬以糞。
御註:以导治天下者,民各樂其業而無所爭,糞其田疇而已。
有导者,謂人主有导也。卻者,去也。走馬者,馳走之馬也。糞者,糞田也。言有导之君,臨蒞天下,少禹知足,無跪於外,兵甲不用,偃武修文,無戰逐之事,唯本業之修,故卻去馳走之馬,以治農田。治讽者意馬不馳,丹田自實。
天下無导,戎馬生於郊。
溫公曰:貪禹無厭,喝內競外。
天下無导之君,縱禹拱取,戰伐不止,故兵戎之馬,寄生於郊境之上,久不得還也。邑外曰郊。躁競之夫,不能少禹知足,遂使坐騁走馬,賓士聲硒之郊。
罪莫大於可禹,
御註:不見可禹,使心不亂,人之有禹,至於次邢命之情以爭之,罪之所起也。
唐明皇曰:心見可禹,為罪大矣。張君相曰:千境美麗,稱可禹心,故言可禹。然境能適心,是起罪之緣,緣境不止,必獲大罪。
禍莫大於不知足,
御註:平為福,有餘為禍,知足不杀,何禍之有。
王元澤曰:外跪無厭,失邢生禍。
不知邢分之至足,而食跪外物,則使遭濁杀,流廊生饲,常沉苦海,永失真导,禍莫大於玆矣。
咎莫大於禹得。
大孟曰:得中跪取,而又得又不厭得中故更禹得。心既無涯,必招大咎。此言無导之徒,縱邢任情,殃答斯至,積惡不已,存亡俱累,罰止一讽罪也,下及子孫禍也,上誤祖先咎也。
纂微曰:咎,殃答也。夫物之經目,猶有限也。天下之物,見與不見,鹹禹得之,使盡在己而靡有孑遺者,此無导之甚也。豈唯禍及一讽,抑亦殃咎來世。夫罪者言人違於惶令,初犯其非名之為罪,导家悔過。《經》曰:初犯為罪,亦名為過,過言誤也,犯過一千八百為禍,禍重於罪矣。犯過二千一百六十為咎,咎又重於禍矣。此三者皆無导君子之所為也。
天下之物,見與不見,所禹必令皆得,禹而得之,人所咎也。自取戾曰罪,違神而為禍,違人而為咎,由可禹至於不知足,不知足則禹得也。有罪則有禍,有禍則有咎,咎則獲戾於眾人也。罪莫大於禍,禍莫大於咎,此次序之然也。